你有我啊
*超级魔改,假如司小南没有发疯,没有打戎哥,与原文没什么两样,只是逃脱方式改了。
*字里行间充满ooc
*真的很喜欢不死者,尊重原文!!!!
*略长,6500+
*要骂咱轻点骂哈
“我知道你在这”
罗缪尔一把端起手中的高脚玻璃杯,晃了晃里面殷红的酒液,低头轻声对躺在床上的男人说道。
他晃出了满室醉生梦死的味道,在末世里,连闻一闻都价值连城。
白炽灯折射过高脚杯,尤显得冰冷暧昧。
“你还有什么招数?”罗缪尔轻轻躬身,唇似乎擦着男人的耳廓经过。一只手微微轻晃酒杯,任甜腥在这乱世中的小小空间相互摩擦。
“Noah,,或者是,司南?”罗缪尔 顿了顿,立起身,轻抿了一口酒液,“怎么办呢,哥哥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。”
“别妄自菲薄了”床上的人陡然睁眼,出手极快地向男人的脖颈探去!
“你可真懂我。”几乎是同时,罗缪尔另一只手快如闪电,狠狠迫击开那只纤细白皙的手,按下身旁的红色按钮!
电击的痛苦比想象中的来的更快,不过司南对此早已产生了抗性——他甚至能用舌头狠狠抵住上颚,不让自己发出一点懦弱的声音并用脑子飞速思考——罗缪尔哪来的电?!
15秒有点短——思维还未理出个头绪。面对司南从小到大的电击,这个算是太小儿科了,但倒也击出司南一手冷汗。他现在只想知道周戎在哪里,安全与否。他绝不会承认他由电想到了热水澡,再想到了周戎那张老泪纵横的脸。
“你妈——”司南挣扎出声,双手后背,快速把自己从床上撑起来,手臂发抖,眼下青黑,但也不妨碍他用后背挡住罗缪尔的视线拔下手上的两根导线。
“周戎在哪里?”
“你说你的姘头?”罗缪尔对司南挣脱电击一点也感到稀奇,反手轻挑起司南的下颚骨,猛然凑近!
在外人看来,这一幕静逸,神秘,暧昧,末世中久别重逢的恋人相遇,多叫人感动的亲密——
但下一秒,躺在床上的人陡然出手,一个漂亮的擒拿手干脆利落地甩开那个看似亲密的手,借力打力攀附而上,将他的手腕用力向后一撇,手中早就崩掉的导线缠成一股,就力绕过男人的脖颈,用力一勒——而这时,罗缪尔的指甲才刚刚触到司南的喉结。
用意非常明显了。
“收回你刚刚的话,罗缪尔。还有——”司南微微吸了口气,“我最后问你一遍,周戎在哪里?”
“我怎么知道,我亲爱的弟弟。你如此急切的态度真让我心酸。”罗缪尔不慌不忙,膝盖微微弓起,然后用力一踢!
砰!司南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,狠狠地撞在墙上,撞伤的疼痛还没来得及顺着经过电击的麻痹神经蜿蜒而上,胸腔内郁结的血液就趁先而至,从司南的嘴角缓缓流下。
“小Noah,看来你也没成长多少嘛。”罗缪尔转过身,白炽灯照在他头上,冰冷的不可一世。他慢条斯理地取下缠在他脖颈上的导线,轻轻抬起脚,又轻轻落在司南因疼痛蜷起的手指,然后,重重的碾了碾。
“额——你他妈放……”司南另一只手攒紧,中指指骨突出,狠狠向罗缪尔的脚踝击去!
罗缪尔向后飞退,司南的疼痛顿减一截。司南咬破自己的舌尖,强行维持清醒。
司南双手撑地,借力让自己站起来,突然眼前一黑,双膝一软,又跪坐了下去。
“罗缪尔!你他妈对我做了什么?!”
“你太让我失望了,Noah。”罗缪尔的嘴角向上勾了勾,“这是你的本能啊,你的身份缺少糖分——你有多少天没吃东西了?噢——我想想看,你昨天是在偷别人物资?”
一口气说完了这么多字,还难为他带上奚落的语气。罗缪尔抬起一只脚,不带任何犹豫地踩上去——司南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。白皙手指上染上了鞋底污浊的黑。
罗缪尔抬手勾起身边抽屉的把手,用力一拉,一碗枫糖浆赫然出现。“碗是上好的白瓷碗,”罗缪尔说,“你若是砸碎它去实施你那毫无意义的自我救赎的话,哥哥我会很生气的。”
司南一声冷哼。
罗缪尔走到他身边,用膝盖迫使司南抬头。用手掰开他的下颚骨,强行把枫糖浆灌下去,居高临下道:“喝了。”
司南别过头,颈骨因为反抗微微发抖。
“喝了!”
没有回答。
罗缪尔突手臂一酸,随后眼前一阵恍惚。他感到后背一片糯湿,空气中还泛着甜腻的气味。他的耳朵似乎略掉了一些声音——瓷器碎裂。他叹了一口气,手上的碗早已被司南夺下,打下麻筋,站起,夺碗,打碎,用尖锐的碎片抵住敌人的后背,一气呵成。
罗缪尔也不慌张,屏气细细一听,司南在微微喘息。
司南快撑不过去了。
“我是不是说过,Noah”罗缪尔叹了口气,“我会很生气的。” 说罢,罗缪尔拍了拍手。一个女Alpha快步冲进房中,把司南一条腿压住,整个人按在地上,左手拷在床沿,整个系列动作熟练无比,仿佛在过去的日子里已经重复过了很多次。
司南努力蜷起了身体,刚才的反抗已经耗尽全力。他侧头一软,似乎要沉沉睡去。
罗缪尔把手背在身后,示意那个女Alpha出去,然后跨坐在司南身上,压制住他的所有挣扎,一只手死死禁锢着司南的脖颈,尖利的指甲对准了司南,如果他有任何动弹,便深深插•入,不留情面。
罗缪尔似乎对司南这种恹嗒嗒的现状很愤怒,捏着他的下巴吼道:“Noah!看着我!”
司南充耳不闻。
“Noah!” 罗缪尔贴着他的耳朵,不断反复喝令,那声音足矣让死人震醒。
足足过了好几分钟后,司南才悠悠转醒。睁开他混沌的眼。
罗缪尔注视着布满血色的眼睛,一字一顿问:“你在白鹰基地的时候是怎么跟C国军方接上头的?终极抗体在哪里?告诉我!”
司南偏了偏,干裂的嘴唇嗫嚅着,猛烈地咳嗽,终于呕出一口血来,昏睡过去。
“周戎……在哪里?”
06:08 AM
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。
周戎瘫在房檐上,筋疲力尽地叹了口长气。白天和晚上固然是同一批丧尸,可敌在明,我在暗,可谓是轻松许多。 子弹还剩最后21发,手榴弹剩四枚,战术刀,匕首各一把,突击步枪一挺,子弹若干。
食水全部耗尽。
可以说是强弩之末了。周戎在丧尸围城的状态下苟活了两天,已经算是被狗屎浇头了。这种幸运的事若是以后聚众喝酒时,还可以说出来助助兴。 顺便逗逗他的小司南。说,哥哥为你做了这么多,你要不要以身相许。
可是,在这种情况下,他的小司南还活着吗。
不得而知。
周戎摇了摇头,似乎想把这个想法摇出去。他发誓,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的幼稚举动。
东边的太阳要升起来了,映得周边一片希望的朝晖。
城中早已被丧尸囫囵围成了一个圈儿,看着那些面容难以描述的失智物体移动成这个包围圈,很难让周戎不想些什么。
周戎也不敢往下想。
他是不敢想,但周戎更怕他的小司南没有命想。
周戎一跃而下。
09:30 PM
“砰!”周戎把还在冒着硝烟的枪放在鼻孔,深吸一口,好像这样就能找到安全感。
放眼望去茫茫尸海,司南到底躲在城市的那个缝隙?
周戎看了看表,离司南失踪已经过了三十六个小时了。
他是否已经心灰意冷?
他是否已经……死了?
不,不会的——虽然没有任何依据,而且四周的环境还直直地指向后者,但周戎就是不觉得他的司南不会轻易地被杀死。周戎一闭眼就能望见司南不屈的眼神,在眼底深处似乎还燃着不灭的火种。
那是他希望的光啊。
他的司南一定在这个城市里奋力反抗,身上沾满了丧尸的污秽,在看向哪个黄昏时默默想着118小队抹眼泪,轻轻念着戎哥快来救我。
再坚持一下——周戎向丧尸的深处走去。
此时的司南离周戎期待的掉眼泪还远的很,但离死倒是一步之遥。
他压了压唇底,似乎品到了一丝甜味。
司南的眸子骤然一冷。
电击后的酸麻犹在,但也减少了不止一分。他当然知道他所谓的“家人”对他做了什么,他只是装作不知道,好诈诈他的好哥哥——罗缪尔罢了。不过他是真的乏力的很,若强撑着,在罗缪尔手里也熬不过几个回合。
不过现在——周戎在哪里?
司南没有冒冒失失地从床上坐起来,而是慢慢睁开了眼睛,待适应了光线,再缓缓将眼睛眯成一条线。
借着光线,司南很快就打探清楚了他的处境。 一台电击器,有电,经过亲身实验。若干导线,不长,但足以勒死二三人。呵,还有一瓶氧气瓶。
这个破地方的后院有个小山,前天下了雨,飘了不少落叶进来,这就是司南床边有三两叶片的原因。
司南心生一计。
12:30 AM
哗啦啦——
周戎一把拉开副食店的门,这个琉璃玻璃门已经烂到不成样子,上面沾满了属于丧尸的粘稠污秽。
大约是属于店主的吧。周戎这样想着,面露嫌弃地甩了甩手,快步走入店内。
发明火腿肠的人一定是造世主——周戎好不容易从一堆瘫倒的货架底扒拉出一根火腿肠如是想到。
火腿肠微带一点微妙的酸味,但周戎也不介意,只当是新出了口味。坐了一会,周戎休息够了,就拍拍身站起来,打算一路向西,继续搜救。
突然,他看到了原来摆放糖果的货架。
上面有血。
是人类的血液。
褐色的红,不同于丧尸污浊的黑。血液的主人已经离开这里好几天了,血液已经干了,上面还粘着一层薄薄的灰。
周戎凑近打算细细看看,却乍然闻到一股甜香,像山间第一滴露水浇灌了第一束春花,慵懒地,悠悠地散发出一阵馨香。
—— omega?!
这是——司南?!
这里很乱,似乎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。血留下了三两滴,但仍把货架上的“糖”字糊去了一半,只剩下半个“唐”。
周戎仔细地看了看,好像是某牌子的奶糖。
原来他的小朋友在丧尸围城的绝境下还在四处找糖吃啊。这几滴血像是定心丸一样,狠狠稳住了周戎的心神,不让他胡思乱想。
原来他的司小南还活着——他受了伤,应该跑不远。周戎信心百倍地站起身,抹了把脸,出了店门,还不忘向柜台的空气轻声道声谢谢——顺便顺把糖。
他的小朋友受苦了。
得好好安慰一下才行。
观察够了,司南慢慢把眼睛闭上,深吸一口气,假意咳嗽了起来。
声音刚刚好,如果有人在门外,应该能很清晰地听到。
果然,那个绑他的女Alpha走了进来,沉默地望着他。
司南抬了抬左手,手铐和铁床互相击打,哐哐得砸地乱响。
“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?”司南抬眉问道。
“……”
“放了他。”罗缪尔适时地出现在了司南的面前,“当然不是——如果我亲爱的弟弟能乖一点的话。”
……
此时的周戎已经找到了司南所在的房子附近,他已经没有子弹了,全凭两把小刀苟到现在。
长时间的战斗已经让他有了非人的直觉,周戎凭本能放慢脚步,猫着腰爬到司南后院的小山坡上,无声无息地杀死了一个狙击手。
他更加肯定司南在这了,被困在这。
会是谁绑架了司南?周戎已经没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。他轻手轻脚地处理掉尸体后,拿着枪,上上膛,借着枪上的高倍镜观察室内的情况。
司南终于在某种意义上重获自由——房间里空无一人,手铐也解开了。多谢了那个叫简的Alpha的低声耳语,才让司南短暂地拥有一小会儿“望风”时间——与坐牢有什么区别。
……
“……我们有个狙击手死了,有个人冒名顶替。”
“给我盯紧他。”
罗缪尔的笑容未却,但愈加变冷。
看来有人等不及了。
躲在山坡上的周戎仍一直用高倍镜观察着里面的情况,当然也看到了罗缪尔和简。
一切都太巧了,罗缪尔和他的手下,在特定的时间,特定的地点走到周戎观察的范围内,堂堂亮亮地任君观赏。
就像是挑衅。
周戎耳力极好,当然还有一大部分是长久以来的战斗经验——他很清楚地听到了窸窸窣窣的碎音,不同于风打过叶片,摔过草尖——是人的声音,特意压低声音的交流,和小步走。
——是包围圈。
看来有人等不及了。
司南起身,坐在床沿。
怪他太争气,氧气瓶连开有没开封,他用指尖连续地敲击铁床板,咚咚地击在人心上。
罗缪尔和简进来了。
“你还真是重要呢,Noah”罗缪尔环抱双臂,冷冷看着司南,全然没有刚刚那做作的暧昧样,“看来你和那个叫118小队关系很好呢,让人那么不顾一切的来救你,不错啊,让哥哥我很长脸面。”
“你很闲?”司南淡淡道。 他起身走到窗前,很简陋,就淡淡刷上一层白漆。笼统地囫囵了一个塑料窗架和块毛玻璃,床和窗子之间的有点距离,多亏用心,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床上的人是谁。
司南面无表情,可脑子却在飞速运转。听罗缪尔的话,极大可能是周戎他们来了,但细细回想却分明透露着只有一个人的消息。他不敢确定,只得走到窗前,如果那人够聪明,那么应该在后院山坡上的某角落,正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。
司南赌对了。
周戎的确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到了他。他心心念念了整整48小时的人。
司南。
周戎攒紧了口袋中的奶糖。
四周窸窸窣窣的声音更加密集了,好像生怕周戎搞出什么惊天破事。周戎深感欣慰,感觉受到了高看。
不过他是真的要搞事。
“他既然要来救你,想必一定知道你在这儿吧。”罗缪尔暗中背手,简会意,在铁床边“咚”地踢了一脚,司南顿感不对,正想偏头一望,罗缪尔闪身上前,袖子一抖,竟抖落出一把冒着寒光的匕首!
司南不敌,瞬间侧身用手臂肘部向罗缪尔后腰击去,但那个叫简的Alpha躲在暗处,在这千钧一发间,爆增自己的信息素!
本就虚弱的司南双膝一软,随着攻击也迟钝了那么一瞬,但罗缪尔却不愿轻易放过。他用臂弯挽起司南的脖颈,向后一带,用力一勒——
司南就这么大刺刺地暴露在周戎面前,他的身后就站着罗缪尔——他要击毙的敌人。
匕首划破了司南脖子上的一层油皮,细细地滴落了一根血线。
真是好算计。
“人质”司南牢牢地挡住了“罪犯”罗缪尔。又开始上演了八点档玛丽苏神剧的剧情。
可谓是毫无新意。
——尽管一路上已经影影约约有所预料,但亲眼所见时,那心中那团心绪还是霎时刺穿了他的心肺,刺的他五脏六腑血淋淋痉挛起来。
那是他的司小南。
他说过要保护的人。
司南飞速地理了理他的现状——也不耽误他用脚后跟向罗缪尔的膝盖击去,罗缪尔也不躲,匕首一抖,本来干枯结痂的浅口又裂开一道血痕。
“砰!”
倒了一个卫兵。
罗缪尔禁锢司南的另一只手一挥,周戎顿觉压力倍增——又有人迫不及待地更进一步,甚至有些枪口从他身后的草丛里冒出了头。
司南冷哼一声,长腿伸向身旁的床头柜,罗缪尔侧身,抬起膝盖向司南的侧腰踢去。
司南用手肘飞速回击了回去。另一只手也不闲着,以一种非人的姿势别到罗缪尔身后,一把抓住他的长发,向下一扯——罗缪尔的头被迫向后一仰,刀尖一晃——
“砰!”玻璃碎了。
罗缪尔索性借着司南手上的力,向后一翻,匕首朝着司南的手一划,从肘部到腕部开了条口子,连皮带肉地翻起来,像个大嘴吃坏了东西似的直向外吐血水。
“砰砰!”周戎背后有人开枪了。一个向着大腿,一个向着后腰窝——留活口是什么,想都没想过。
“嘶——这群老王八——”周戎就地一滚,揣着枪,直直地跳下山坡,“反正又不高,死不了。”他冷漠地想。但又一想到司南,冷漠的心情有如潮水般褪去——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,感觉到一丝难以自控的焦躁和愤怒,顺着脊椎爬满神经。
罗缪尔打架还不停嘴——吹了声尖锐的口哨,那个叫简的女人跑了出去,还不忘向司南的方向开了一枪。
司南闪避,不过还是划拉开了他衣服的外层,渗出血来。
周戎滚到后院的水泥平台上,捞出一把卫兵身上的手枪。
司南转身,一把把罗缪尔甩开,用脚尖勾起地上的导线,用手死死捏住!
“我的好哥哥,”司南喘了口气,“你还没尝过电击的滋味吧。”
还没等罗缪尔回过神来,司南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摁开了身旁的红色按钮,飞快地把导线摁在身旁铁床的栏杆上——电光火石间,噼里啪啦的电光带火花落在地上的三两落叶上,腾地爆起一大簇火花,司南一个劈手,氧气瓶生生被起开,“嗤嗤”地漏气,司南一个劈腿——
院墙角落,周戎的瞳孔无声地缩紧——
“Noah,你敢——”
“司南,不要——”
司南就地一滚。
“轰——”
“ 这都是什么破事?”周戎在冲进火场一把抱起司小南 小心翼翼地探过鼻息发现还有气后大松一口气地想。
大火燎的周戎身上起了泡,但他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似的,努力地把身体弓起来,双手牢牢地把司南打横抱着,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。火舌一下下舔吻着周戎的后背,像个八百年没见到帅哥的色鬼,非逼得周戎满是水泡血流如注皮肤溃烂不可——
可司南被护得好好的。
没时间了,甚至像周戎那样记仇的人连罗缪尔正脸都没看明白,爆炸的那一瞬间只够他冲过来,好好护着他的珍宝,他失而复得的小司南,再顺着爆炸的热浪跌跌撞撞,粉身碎骨地跌跄出去。他必须很快,很轻,很……温柔。
周戎一路厮杀过来,身上沾满了血液的腥臭和丧尸的腐味。可司南就是觉得莫名的安心,甚至支撑不住地阖上了眼睑,往着他觉得温暖的地方缩了缩。
他太累了。
周戎的怀抱紧了紧。
如果刚刚只是爆了个氧气罐,那现在就是火燎得着整个基地都火树银花节节开——过大的热量吸引了丧尸潮汹涌而至,哐哐地前仆后继地往里砸。周戎进来的时候斜着眼睛瞄到门口停着一辆装甲车,火花中他只能靠他无敌的方向感向外走。
两人在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中彼此相拥,一同摔进了装甲车。
在摇摇晃晃中,司南像是心生有感似的,低喃了一句“周戎……”
正在开车的周戎瞬间噗嗤一声,低头凑近身旁的小朋友。
“周戎……在哪里?”
“……我在这里,司小南,你戎哥在这里。”
山长水远,多年不见……
如同你曾许下的承诺,请再来接我一次。
我会用尽我的一切奔向你。
你有我啊。
你还有我啊。